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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邀在新浪做了视频访谈,

聊我新出的两本小书《坐久落花多》《百家姓》(2014增订版)。

地址在这里——http://live.video.sina.com.cn/play/blog/chatshow/8291.html

 

又整理了个文字版,在这里——

 

 

杨葵聊《坐久落花多》

(整理稿)

 

 

主持人:各位亲爱的新浪网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新浪网上大讲堂,我是讲堂主持人。今天给大家请到了一位作家,请他来聊一聊跟他创作有关的很多的经验,还有他的心路历程,我们非常欢迎作家杨葵,欢迎您。

杨  葵:您好。

主持人:今天我们请到杨葵先生,跟大家聊一聊他的新作。新作的名字我身后的大屏幕能看到,叫《坐久落花多》。这是杨先生的第六部作品,第六本散文、随笔集。很多人很喜欢杨先生的文笔和写出来的东西,非常高兴今天能够跟杨先生面对面地来聊。

 

 

【写作流行病】

主持人:先从您的新书聊起,新书当中有一篇叫“写作流行病”,里面写的是当今写作中存在的很多问题,流行的问题,所以用“流行病”这个词概括它。许多读者都表示,从这篇文章中的收益很大。您最初怎么想到写这么一个写作流行病这样一篇文章?

杨  葵:我是个做编辑的,做了二十多年。改稿子、看稿子,就这点事儿,对文字比较敏感。编辑爱挑毛病,从本职工作扩展开去,日常阅读也会犯这职业病——爱挑毛病。日积月累,对有些毛病的认识越来越清楚,就偶尔做一些记录。时间一长,想想要不写出来跟大家分享吧。初衷就是这么简单。

主持人:很多我们现在写东西的时候容易出现的问题。

杨  葵:为什么叫“流行病”呢?是因为好多问题比较普遍。习惯的力量很大,大家平时在网上写作,博客、微博等等,都是瞬间写完,不太会检查,纯凭习惯在写。里边有些不好的习惯,自己也意识不到。我把它挑出来说说,如果你看了,往后注意一点,可能就容易避免。

 

主持人:您是编辑,所以要跟文字打交道,对文字敏感,网站也有编辑,工作跟您不一样,网站的编辑是对着电脑屏幕。

杨  葵:他们主要是删稿子,删帖子。

主持人:可能是复制剪切,或者像背后的图片,类似做这样的工作,跟图书编辑还不太一样。在您跟文字打交道的过程中,您会发现有很多咱们在写作当中遇到的问题,不好的问题、流行的问题。您今后是不是考虑指导大家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可取的,也给大家这方面的建议。

杨  葵:不太可能。所谓文无定法,怎么算好,很难有一个标准。而且写文章这种事就是这样,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觉得好,我还觉得那样不好。所以,怎么好很难树立一个标准。

但是这个话反过来说也有意思——什么叫好呢?所有的不好越来越少,就越来越好了。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写这个“写作流行病”,表面看是写毛病,其实也正是在写怎么能更好一些。

我们都习惯于有一个不好就必定有一个好,对立的关系;其实不是,不好的东西越来越少就越来越好。所以,我不会说怎么写好,倒是还想把“流行病”这篇文章再扩展扩展。事实上我也确实随时在补充一些案例。

 

主持人:未来有可能编纂成册,单独写一本书。很多网友可能还没有读到“写作流行病”这篇文章,或者还没有买到这本书,能不能现场大略给我们盘点一下,在这篇文章中呈现出来的流行病,大概有哪些?

杨  葵:这篇文章比较长,大概有两万字。我是分专题聊的,不是结构非常完整的,像写作教材那样写的,我完全是凭个人的感受——对,我不厌其烦地到处强调,这篇文章里写到的,只是我个人的感受,它一定不是一个标准。更何况,我主要在谈非虚构写作,像小说写作,这里边就谈得极少。

分了一些题目,比如第一小节是谈“照着说”和“接着说”。平常在网上看到太多的人写的东西都是嚼别人剩下的馍,只要稍微有一点阅读经验,阅读面稍微广一点,就知道你说的那些话,早已有人说得比你漂亮得多。这就叫“照着说”,就是一种毛病。应该有起码的警觉——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人讲过。比如“逝者如斯夫”这样的话,全中国人大概都知道,你还当新鲜事儿来感叹,甚至一通长篇大论,比如写了一整篇博客,但内容只有“逝者如斯夫”这么一层意思,那还写它干吗呀。我文章里拿“大江东去”来举的例,还是请读者自己看吧,文章里表达得更好一些。

主持人:通过这个例子,可能大家明白这篇文章里面写的是什么了。

杨  葵:我再重复一句:“照着说”就别写了,如果你能“接着说”再写,那才是有意义的。

主持人:可能别人写完了,你脑子有印象,然后又复述出来,这就是“照着说”。

杨  葵:编译了一下。

主持人:有些人另起炉灶写出一个东西,以为是他自己,但其实你能从他身上找到出处。

杨  葵:这个基本算抄袭了,我说的还是比较心诚的这些人,只是因为对这方面不太注意。稍微注意一点,会有改观。

 

  

【文字工作者需要笨一点】

 

主持人:您身为作家的同时,还是个编辑,会跟很多作家作品打交道。您不仅自己写书,还出版了很多作品,是替别人出版的。在您经手的这些作品中,有哪些给您印象很深刻的?如果选一本或者几本,能讲出来的是哪些?

杨  葵:我可能会挑阿城的《闲话闲说》。这书大概是我九八年还是九七年编辑出版的。那时阿城还在美国没回来。编这本书之前,我也写东西,那时候写文学评论。那段时间正想往散文写作方向转型,正在探索。就在这时候编了阿城的两本书,《威尼斯日记》,《闲话闲说》。现在想起来对我影响挺大的,在当时,也挺震撼的。

好多人说过,比如看卡夫卡的小说,说原来还可以这么写啊!看谁谁谁画画,哦,原来还可以这么画!我当时看阿城这两本书也是这样——原来散文还可以这么写!这个感受是真切的。要知道那时候的散文写作,主要还是“共和国体”,杨朔那类的。

主持人:要热爱美好的生活这一类的。

杨  葵:对,“共和国体”。但阿城写得非常自由,天真烂漫。我就忽然觉得,原来可以这样啊。比如《威尼斯日记》,本来是威尼斯政府邀请他到威尼斯住两三个月,写一本关于威尼斯的书,但他前面大概有五六千字开篇,都在写洛杉矶暴动。好不容易到了威尼斯,该写威尼斯了吧,他又开始写上《教坊记》了……但是也没问题啊,所有这些东西为什么写呢?因为他人在威尼斯啊,所有这些都是目力所及,他在威尼斯的日常感受。《教坊记》没问题,这是他在威尼斯日常的阅读。真想细联系,也不是没关系,威尼斯以歌剧著称,歌剧跟《教坊记》之间也可以找到千丝万缕的对应……

所以你就会发现,原来写作不需要那么紧,完全可以自由一些。就在那一刻,我感受到散文写作可以有这样的一个路数。

主持人:当时文学面貌也处在一个转型的阶段,现在可能大家真是多样化了。

杨  葵:现在百花齐放了。

 

主持人:这是给您印象很深刻的一部作品。特别想知道,您把当编辑或者当出版人作为自己的一个职业,还是志业?

杨  葵:先声明,我对“出版人”这称呼一直有异议……我还在编书,还在牵头做一些图书,我的身份就是个编辑,只是做编辑,不是什么出版人。

是爱好吧,没想把它当一辈子宏伟事业那种多努力之类的,就是喜欢这件事,干这件事情能得到乐趣。

主持人:没有拔那么高。而且现在做出版,如果单纯做一个出版的编辑,可能收入也不会太高我估计,您必须得靠爱他的情怀去支撑,否则可能也很难支持自己做下去。

杨  葵:我现在做这事非但一分钱不挣,有时还会赔点钱。

主持人:就像网络编辑,包括以前的前老总说,必须得有爱新闻的情怀,否则可能很难长期地忍受如此待遇。
    杨  葵:挣钱为什么?为了生活得更舒服一点,快乐一点,你做这件事感到快乐就很好。

 

主持人:您这么资深的出版业工作者很少见,我还想再问一句,在出版行业里做了这么多年,出了这么多书,这么多年下来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杨  葵:做出版这件事能够让人踏实,有各种潜移默化,比如出版社的历史、你接触到的一些作者、你每天所需要面对的工作……这是个需要坐得住的工种,而且每天确实需要跟文字做很细节的、密切的沟通。所以我的感觉是,它能训练人的心性,让人变得更踏实。

主持人:没有那么浮躁。

杨  葵:是。不过也分人,这一行也有特别躁的。其实说到最后,职业不重要,还是个人性格和个人经历。

主持人:相对来说可能好一些。我们接触出版社过来的嘉宾,宣传也好,工作人员也好,普遍会觉得气场……

杨  葵:傻一点,笨一点。

主持人:不是笨,你会觉得气场是往下沉的,没有特别浮躁的感觉,有一个自己的小宇宙在那儿。不容易,得长期跟文字打交道,慢慢修行出来。

杨  葵:前两天做活动,有个读者刚进入编辑行业,问我做编辑需要什么。我说需要用心,需要笨一点去做事。他不太明白,问为什么要笨一点。我说笨一点就是多花时间,跟前边说的用心就合上了。多花时间、用心,就一定能把这事儿做好。

 

 

【出版业的衰退不会那么快】

 

主持人:中国出版业这些年变化太大了,一直在变化,跟八九十年代的出版业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好像出版业有点衰退。

杨  葵:变化非常大,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到现在,也就二十多年的时间,像中国其它行业一样,出版业经历了发达国家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经历的东西。我自己做这行没做几年,二十多年而已,但是不简单的是,赶上了最剧烈的变化期。有人可能从五十年代做到七十年代,也二十多年,但中间变化比较小。

我是八八年到现在,感受到的是翻天覆地。比如,最早做书时还没电脑这概念,每本书的封面,是要美编画,画完到工厂打样,书名几个字需要植字,照相制版。九四、九五年前后开始用电脑做设计,封面啊版式啊什么的,大家都疯了,说这事儿也太简单了!这是从技术上来讲。

从内容上来讲,就像我刚才讲的,九七、九八年时整个散文创作状态还是那样的……

再比如,我们这些做编辑的跟作者之间的关系。原来会为一部稿子不断去外地出差,找作者谈,谈我的理解,谈修改意见。作者也会把你按那儿,天天跟你聊,逐章逐节地讨论。甚至有的作者跑到北京来,在出版社旁边找个地下室旅馆,一住两个月,就为改稿子。那时作者到出版社来改稿子改两个月,是普遍现象,现在作者跟你的关系只有一个字:行?行,留下。不行?走人。

主持人:找别家了是吗?

杨  葵:对。现在对很多出版社来说,文字编辑工作只是个纯体力活儿了,没有需要你投入智力的东西。需要投入智力的是怎么卖书,只存在于销售这个角度。文本本身已经不存在编辑这个行业了。变化挺剧烈的。

主持人:管理体制、机制也有变化,现在都市场化了。

杨  葵: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不知道算有幸还是不幸,赶上了一个剧烈变化的时代。

 

主持人:讨论到编辑行业,现在出版业发生了剧烈变化,我今天刚好在看郭敬明,有人写郭敬明对出版行业的一些言论,提到他的那个公司以前是中国最赚钱的一个出版企业。

杨  葵:之一吧。

主持人:当时他是中国收入最高的作家之一,出版当然也赚了很多钱。但是他也跟公司的同仁讲,咱们这个行业虽然现在很赚钱,但已经是一个夕阳产业了,这个产业已经越来越不行了,所以得转型,于是才会看到他们后来的电影等等,企业转型。所以,我们就看到了出版行业的变化。尤其是现在电子媒体,包括新兴媒体的兴起,还有各种电子阅读,包括我们都直接买电子版的书在iPad或者是kindle上就可以了,对传统行业的冲击是非常大的。您怎么看待当前出版行业的发展和未来的方向,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情况?

杨  葵:这问题是这一两年被问到最多的一个问题,也是最难回答的。我们没办法知道今后的事情,我只能说说自己的感受。

我觉得现在就像尼罗河的泛滥期——早年读过一本书,讲尼罗河泛滥造成整个冲积扇平原,冲积扇平原的土壤是最肥沃的,最容易长出好庄稼。刚才讲剧烈变化,其实换句话说就是泥沙俱下。泥沙俱下没什么可怕的,不要抗拒,慢慢看着它,在这里边慢慢体会。我相信将来会有个肥沃的平原,会长出非常好的庄稼。

具体到新媒体、电子出版跟传统媒体的关系,不要把它想成对立的东西,这里边都有继承和发扬的关系。就像你刚才讲郭敬明做电影,也得是从最早一个作品开始吧,这个作品他们也是先以图书形式出现,然后再改编电影,或者图书跟电影同时进行。北京现在一些做书的公司也在积极进军影视业,我觉得挺好的。美国就不乏这样的大型传媒集团,同时运作图书出版、影视,还有其它。

我总的意思是,不要把这个东西看得太对立。

但在具体工作当中,确实有很多冲击。拿我个人举例,没多长时间,几年前而已,出本书大家都还愿意买书,现在出本书,直接在网上问,有电子版吗?说暂时没有。那我等电子版。你要说我不打算出电子版。哦,那不看了。大家的阅读习惯,原来还是双轨制,传统纸质阅读和电子阅读齐头并进,现在可能有的人彻底放弃纸质阅读了。

主持人:现在书太多了。

杨  葵:一些读者的心里开始有了这样的心声:没有就算了,反正有的是可看的!“没有就算了”,这才是这两年真正的新变化,我觉得从事出版工作的人确实需要考虑考虑。这危机不一定有想象的那么大,但确实有危机。为什么说不一定有想象的大呢?因为出版这个产业挺大的,在没有太久之前的早些年,出版业算是国民经济支柱型产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整个衰退可能要些年头的。

说到底我自己的感受是,无论什么样的阅读,内容是第一位的,不管是电子阅读还是传统阅读。有好的内容,再配以好的形式,好内容和好形式完美结合,就不在乎你是传统阅读还是电子阅读。有些阅读可能纸质更合适,比如我看宋代的画,网页做得再好,也做不过纸,它本来是纸的嘛,这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

主持人:所以,未来可能您说的双轨制……

杨  葵:甚至多轨制,很多会分化掉。

主持人:未来你想看电子版很容易,也很便宜,想看纸质的也有,很贵,你得出好几倍的价钱购买。

杨  葵:现在买线装书就是这样。

  

 

【改天试试写小说】

 

主持人:出版的发展和怀旧就聊到这儿,接下来还是把话题放回到您的作品。《坐久落花多》,我看到这本书封面上的画,包括里边有很多插画,都非常有艺术气息,跟您的文字配在一块儿也是相得益彰。这个插画据说也是一位微博里很有名的插画师给您画的,您怎么会请到他来给你画这个插画?

杨  葵:画的作者叫老树,当然是笔名。

主持人:微博叫“老树画画”,很多网友可能知道。

杨  葵:树老师在微博名气很大。他本人实际上是个大学教授,不是专业画家,但是他一直在画。树老师粉丝太多了,我这次是沾上老树的光了,很多人买这个书是冲着老树买的。

主持人:想看里边的画?

杨  葵:是。早两年老树在新浪微博出现的时候,我就看他的画特别喜欢,也在微博上有过些互动,但是真人其实一直没见。我和他还有一些共同的好朋友。他年龄比我大,是我非常尊敬的老大哥。

我出这书的时候,是出版社编辑先提的,说能不能请老树来画画。我第一反应当然是愿意,但是我说,人家愿不愿意啊,你得请示一下人家。因为他本职工作要教书,还画画,做画展,应该很忙。编辑问完了,反馈是老树说愿意。我当时心花怒放。后来就非常荣幸,他帮画了封面图,里边还有些插页,封面上的字也是老树写的。书出版以后,甚至有些读者说,就是为了这几幅画才买你的书,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主持人:这样对您也有所打击?

杨  葵:我挺高兴的。

主持人:买回去就都得看,文字也很有营养。

杨  葵:很多人反映,这个画跟我的文字还是比较贴,我自己觉得是攀附了树老师的画。

主持人:两者的基调都是比较一样的,优雅。

杨  葵:比较闲散。

 

主持人:我发现您的书里很多写的都是生活中的人、事,比较清淡,富有余味的感觉。您怎么处理工作与生活两者之间的关系的?

杨  葵:我十一年前辞去公职了,这十一年基本是个无业游民的状态。中间也不断地在帮一些人的忙,做一些顾问这样的角色,但始终没有固定工作,必须要干什么,没有,都是兴趣、乐趣。所以对我来说,写作——就是你所说的工作,这算是我的工作吧——因为纯粹是出于乐趣、兴趣,所以就跟生活完全融为一体,没有任何不适。我这样的可能算是一个个例。我辞职的时候三十五岁,从三十五岁开始就是半退休的状态,只是退休应该有工资,没有任何人给我工资。

主持人:令人羡慕。

杨  葵:我的工作跟我的生活还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状态。

 

主持人:今天最后一个问题,关于您未来的创作。您已经出了六部作品,都是散文、随笔。未来有没有想过也写写小说,或者其它的体裁?

杨  葵:作为一个学中文的人,有一点算是中文系人带来的基因——虚构才是文学。比如戏剧、小说。我当然有这个渴望。但我同时又非常热爱非虚构写作,我觉得这些东西能够给我带来的乐趣一点不比我想象中的虚构写作带来的乐趣少。随心所欲,现在还没有想写就先不写,将来有合适的机会再说。

虚构写作跟非虚构写作有很大不同,笔调上、行文方式上,非常细微。对我来说如果写不好就别写。有一天觉得能写好的时候,我再试试看。

主持人:真可以试试,你看章诒和前两年开始写小说。

杨  葵:她是从小就爱写吧?

主持人:《刘氏女》是他真正写的第一本小说,现在出了三部,《邹氏女》、《杨氏女》。之前写的都是别的,剧本研究、散文随笔、人物研究,我才知道,原来他这么晚才开始写小说。您真的可以试一试。

杨  葵:借您吉言。

 

 

主持人:各位网友,今天非常高兴请到杨葵先生跟我们聊了他最新的作品,同时也跟我们分享了他在出版行业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心得,难得请到一个专门从出版行业出来的人,给我们讲讲中国出版行业的发展、变化,这其实真的也是值得记录的。

最后再次推荐《坐久落花多》。

杨  葵:还有《百家姓》。

主持人:我手里拿的这是杨葵先生的第六本作品了,非常高兴,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请您来新浪网上大讲堂开讲。
    杨  葵:很荣幸。
    主持人:谢谢各位网友收看本周的新浪网上大讲堂,我是尹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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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葵

杨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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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葵,1968年生于江苏。做了二十多年书、报、刊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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